“小漂亮,”徐砾叫他,把薄荷柠檬水的塑料杯壁捏得“咔咔”作响,“你觉得我和黄毛是那样吗?
祁念嘴里松开吸管,从杯口塑封上的七彩小人图像上挪开视线。
他用眼睛询问,但话说得平直:“所以你是,但和他不是。”
徐砾哑了半刻,随后挑挑眉:“还挺开窍,又漂亮又聪明。”
祁念忽视那话,吸管不小心戳在嘴唇上,他问:“刚刚那里是什么地方?”
“酒吧,”徐砾两腿一摇一摆,直接说了,“我在那儿打工,平常体育课也会去,反正有假条。”然后他又为黄榛那件事道了次歉。
那天祁念手里捧着冰爽可口的饮料,坐在阴凉树下的石板凳上,不说享受,但也是一种特殊又奇异的体验,将他生理心理的不适与慌张都暂且压了下去。
直到徐砾又不死心地问:“所以顾飒明跟你什么关系啊?嗯?”
祁念默不作声。
顾飒明不希望被人知道。
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荒唐,昭告天下也没有什么好处。
不说话却显得更加欲盖弥彰,徐砾偏偏是蛮不讲理那一号人物:“装聋作哑?那在我这可行不成,那我们通通列出来,同学,朋友,兄弟,情人,哪一个?或者还有什么总不可能是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