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都不得不信了。
他走过去,祁念总能激发起他“不善良”的那一面,戏弄道:“不喝我的汤,现在又要来麻烦我替你擦药,什么个意思?”
话音刚落,祁念的脚就蹭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墙壁,祁念不得不贴墙站着,两手背在身后虚虚抠了抠墙面。
他在来之前已经绞尽脑汁地想过无数遍,待会要怎么面对顾飒明的追问——让他放弃来找顾飒明是不可能的。
祁念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打好的那点草稿飞到了九霄云外,一句也说不出来。
一呼一吸都变得漫长,祁念有点委屈,说:“我想喝的。”
祁念看上去远没有他想表现出来的镇静,房间里开的冷光灯,把他的脸色照得更惨淡了。
顾飒明很清楚他的弟弟这一句不是撒谎,他知道他弟弟最开始接近他是居心不良,蓄意为之,现在黏着他,不过因为小孩子对甜头都没法招架。
祁念现在在他眼里仍旧是个小屁孩,也不过是个缺爱的小屁孩罢了。
“为什么怕她?”顾飒明便问。
他没有从“你怕她吗”问起,这是单刀直入的一问,纵然没有指明“她”是谁。
祁念怔然,脸上的表情出现裂隙,祁念很轻地动了动嘴唇,软长的睫毛也跟着动了动:“很常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