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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砾已经回来了,他朝祁念挤眉弄眼,小声问:“你干嘛去了?”仿佛课间的事已经翻篇过去。

台上的叶老师目光敏锐,拔高声音道:“迟到了还讲话?你们坐在最后一排的是有什么特权还是怎么回事?”她敲了两下黑板,颇带警示意味地扫过他们几个人,才接着讲课:“看完形填空第十题……”

“成绩好的就是有特权,要是我迟到,叶小琴皮都能扒了我的,”施泽翻了个白眼,戳了顾飒明一把,又小声说:“我刚刚看,那谁跟徐砾真像是一家的。”

顾飒明掀起眼皮看向他,无声发出警告,遏止了施泽进一步的表达欲。

王青崧一个体育生听课听得无聊,恰好耳尖地听见施泽的话,他又想起上个星期施泽打的哑谜,果真往徐砾那边瞅了瞅。

王青崧趁着叶小琴转身写下一串字母时,捻起一小块橡皮就往施泽那边投去,精准地砸在了施泽悬在手里的试卷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我总算是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了,泽哥,幽默!”王青崧跨出腿传话。

施泽跟他心领神悟地相视一笑,满是恶趣味。

顾飒明跟着叶老师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做着笔记,但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人的声响,包括那声共振的笑,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施泽他们一向开玩笑没个度,嘴毒,跳脱,往常倒觉得无伤大雅,只是最近都让顾飒明颇为烦躁。

顾飒明不想时时刻刻都有人提醒他,能轻而易举地把他从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剥离开来的东西,是那么蛮不讲理,却又是那么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