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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季给祁文至当了快半辈子的司机,只在祁念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见过不少次,后来这些年祁先生一个人在外面过,再关于祁家的两个孩子尤其是祁念,他便只听了些风言风语,有说祁先生那个小儿子得了自闭症的,有说变成了植物人常年卧病在床的

说什么的都有。

也是突然被祁先生安排着来送人上学,他到今天一大清早,才时隔十几年第一次见到两兄弟。

祁念第一眼确实让他不敢置信,心中大惊失色,若不是细细看去能察觉出眉眼上的相差无几,说他一点都不像祁家的孩子都没毛病。

怎么会有小孩真的如同一张白唰唰的纸一般,只剩那双眼睛里带着些晦涩又不屈的东西。

相比他那个终于找回家了的哥哥,真是天差地别。

上车前,祁文至让祁念喊他“季叔”,祁念确实乖乖喊了一声,但就是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奇奇怪怪,不像善类。

让人将戒备与怜悯一齐迸发。

“哟,顾少爷?还是顾公子?”施泽嘴里还塞着半口鸡蛋饼,嘴边带着油光,他起身摆动臂膀朝顾飒明撞了撞,压低了声音,“你那亲爸妈真那么有钱?宾利啊,我这辈子能摸上一把吗?”

顾飒明往最后一排走,还没走到自己位置上,先是被撞了一下,然后就听见施泽那张嘴在叨逼叨。

他皱着眉:“你怎么知道的?”

此时教室里人还不算多,文理分科后他们才高二,不像对面高三那栋楼的节奏那么紧迫,早个读跟比谁嗓门大似的,一个比一个喊得响亮,还一天比一天喊得早。

“你不都告诉我了么。” 施泽把最后一口鸡蛋饼消灭完,摸出自己的数学册,手上两滴油都抹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