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樵没有想到他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看待世界的目光又是这么的悲观。
“会好起来的。”宋雨樵握他的手。
乔宇颂的心中触动,苦笑道:“是,不过,还是觉得没发生这种事就好了。这样我不用辞职,没准现在还在飞呢。”
宋雨樵听出他的不甘,既心痛又无奈。思量片刻,宋雨樵问:“辞职以后,打算做什么?”
这正是严重困扰乔宇颂的问题,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良久道:“不清楚,可能先休息一段时间吧。你不是要去西部城,三个月不能联系吗?我可能要么到处走走,旅旅游,要么就呆在西部城休息,等着什么时候能见你一面。之后……再想办法吧,看看能有什么工作适合我做。”
想起单位可以给职工家属在西部城解决工作生活问题,宋雨樵不禁犹豫。看着乔宇颂,他想了又想,最终没有把这个建议说出口。别说
乔宇颂,连宋雨樵自己都不觉得他应该在西部城待着。
如果乔宇颂不是空乘,他会是什么?宋雨樵记得,他的上一份工作是服务生。可是,似乎没有在这个年纪还做服务生的道理了,从乘务长到服务生,这终归不是好的职业规划。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这几年,你飞得怪累的,现在既然休息了,当然想休息多长时间就休息多长时间。如果不想工作,也没问题,我的收入养两个人不是问题。”宋雨樵说。
听着他带着打趣意味的安慰,乔宇颂忍不住笑了。笑罢,他看了一眼宋雨樵的电脑,说:“就算没有了工作,想到滕立君同样不能好过,也挺值的。能报复的感觉真好。我挺肤浅吧。”
“这不叫‘报复’。我们没有扭曲任何真相,只是给出事实,所以叫‘以正视听’。”宋雨樵说。
还有另一件“以正视听”的事,宋雨樵想,乔宇颂大概是被滕立君逼急了,所以忘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