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樵问:“冯子凝,还不走?”
他突然被叫着,吓了一跳,从显示器背后抬头,道:“哦,还没。”
“你睡这儿?”宋雨樵发现他已经打开了行军床,“甘特图做好了吗?”
他点头道:“做好了,我这就给你打印一份。”
“不用,你发我内网邮箱吧。”宋雨樵想了想,问,“覃副呢?”
冯子凝奇怪地眨了眨眼,说:“在家。”
他思忖片刻,冲下属抬了抬下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活儿明天再来做。”
“诶?!”冯子凝不可思议极了。
宋雨樵不耐烦地挥手,道:“走吧走吧。快国庆了,睡在单位里,让领导碰上了难看。”
听罢,他忙不迭地把东西收拾清楚,将行军床放回收纳柜后,离开了实验室。
宋雨樵和冯子凝虽然都在see所工作,不过关系不算十分密切。原因基本归咎于宋雨樵本人——他不是能随便于人亲近的个性,而冯子凝也不是一个爱套近乎、喜欢讨好上层的职工。
看得出来,冯子凝对搭宋雨樵的便车回家有些无所适从。
宋雨樵同样找不到话和他说,甚至后悔自己做了送他回家的决定。
为了缓和车内沉寂的氛围,宋雨樵打开了音乐。
“啊,song without words,ndelssohn!”冯子凝惊喜道。
宋雨樵惊讶地问:“你知道?”
“嗯,音乐鉴赏课上学过。”他略为兴奋地说完,看向宋雨樵的侧脸,又连忙收敛了笑容。
宋雨樵余光瞥见他的小心翼翼,不自觉地皱眉,道:“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