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乔宇颂真的睡着了,等他醒来,已经在宋雨樵家的地下停车场。
他揉着眼睛,问:“我睡很久了吗?”
“你再不醒,我得去上班了。”宋雨樵说。
乔宇颂一个激灵,连忙看手表,确认是凌晨三点,才稍微放心,说:“净吓人。”
“下车吧。”宋雨樵揉了一下他的头。
因为此前宋雨樵笑话他的头发油了,所以,被宋雨樵揉的这一下,乔宇颂的心里满是不自在。
其实,哪怕是乔宇颂以前的两次恋爱,也不可能和恋人朝夕相处。不过可能现在的对象是宋雨樵,两人又在交往的初期,故而乔宇颂不免为两人的相处时间短而郁郁寡欢。
第二天的飞行虽然是从下午两点开始,可是回到析津的时间,如果能按计划,是凌晨一点半。能在落地后不久见到宋雨樵固然幸福,但想到宋雨樵上的是朝九晚五的班,有事还得加班到深夜,乔宇颂不忍心看他忍着疲惫去接机。
“小樵,”在宋雨樵打开家门时,乔宇颂说,“我不会跑,你明天就别去接机了。”
闻言,宋雨樵诧异地看他一眼,说:“行。明天我就不接了,你自己打车回来,注意安全。”
乔宇颂进了家门,道:“哎,我少说也是个爷们儿,能有什么危险?”
宋雨樵把登机箱拎进屋,说:“现在劫色可不分男女。”
他讶然,正欲反驳,低头看见一双新的男式拖鞋,惊喜道:“新买的?”
“嗯,希望你喜欢。”宋雨樵换了鞋,拎着他的箱子往卧室走。
听他说得那么随意,丝毫没有真诚度,乔宇颂哭笑不得。可他转念一想,买一双新的拖鞋,又需要什么真诚度?光是买鞋本身已经够真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