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颂忍不住抬头看他。
“不是,我不在酒店。”宋雨樵解释了,听见对方的反应很惊讶,确定道,“对,我在外面。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好,谢谢。再见。”
“你要走了?”等宋雨樵挂断电话,乔宇颂忍不住问。
“没有,”他放下手机,“不着急。”
乔宇颂觉察自己问得太紧张了,连忙收敛。他平静片刻,问:“你常出差吗?”
“不会,”宋雨樵回忆一番,“一年有三四次吧。”
“那也挺多了。”乔宇颂从没有出过差,当然,他基本没有定所。
宋雨樵想了想,问:“你觉得多吗?”
被这么问起,乔宇颂顿时才回味起其中的意味。且算宋雨樵每年出差四次,四个来回,如果每次都乘坐北航的飞机,每次都遇上他在的客舱机组,他们最多才见八次。然而,每次都遇见,已经不可能,更别提他其实不会每次都乘坐北航的飞机。思及此,乔宇颂唏嘘道:“是挺少的。”
他说话时,头低着,宋雨樵不知道他是不是沮丧,但眉眼看着哀婉。
忽然,乔宇颂抬起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下回哪天,我飞析津过夜,有机会再见吧。”
宋雨樵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还会再见吗?乔宇颂不知道。两个生活本无交集的人,如果没有刻意,真的还会再见吗?
这很难吧?就像当年,他们的接触是由那么多他的刻意组成的。后来,他不再刻意,他们就十三年没再见。乔宇颂对着面前的早餐,全无胃口,只好端起咖啡来喝。
正在他心事重重的时候,宋雨樵忽然说:“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