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颂选了一些舒缓的轻音乐,听见啤酒拉环被拉开的声音,咘的一声。他回头,看见宋雨樵在把拉环完全拉开前,用手指往易拉罐上弹了几下。
这习惯,宋雨樵保留着。乔宇颂记得以前宋雨樵喝罐装的可乐,也这么做,先让罐子里的气放出来一些。
思及此,乔宇颂突然意外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宋雨樵抬头。
乔宇颂讪讪地笑,说:“后知后觉,你已经是可以喝酒的年龄了。”
“什么鬼。”宋雨樵听罢皱眉,随即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乔宇颂想:这话说着不算错,毕竟他们分别的时候,宋雨樵才十四岁。现在他二十七,他们久别的时间险些就比他们相遇前的时间更长了。
他在宋雨樵十四岁时认识他,过了十三年,是不是要重新认识一次?
乔宇颂打开另一罐啤酒,想了想,问:“你现在,常常有应酬吗?”
“没有,今晚是以前的老师想一起吃饭,所以答应了。”宋雨樵解释道,“以前是析大的老师,现在在静大的一所学院当院长。”
他不想让宋雨樵知道,自己已经通过电视新闻,了解了一些他的近况,他想从头问起。
“你……一直在析津?”乔宇颂有意套话。
“没。在析大呆了两年,后来拿到offer,就到美国去了。期间一直在那边学习和工作,两年前回国的。一回国就进了casa,如果没什么大意外,应该会在那里干个至少十年。”宋雨樵说完,耸了耸肩。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起自己的事,永远轻描淡写,好像都不值得一提。可是,那些却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正在乔宇颂心生感慨时,忽然听见宋雨樵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