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飞机还在滑行,客舱的灯还没有打开,但已经有乘客不听劝告解开安全带,着急着打开行李架拿行李。
刘欣梅从帘子里冲出去阻止这些乘客。
在此起彼伏的手机声中,乘务长通过客舱广播提醒乘客们回到座位上,保持手机设置为飞行模式。但很明显,乘客们除了放弃拿行李外,没打算听别的劝告。乔宇颂习以为常地听见客舱中传来打电话的声音。他永远不理解这些乘客是如何的日理万机,连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也不愿意等待。
终于,客舱内的灯再次亮起,那些忙得不得了的乘客们终于能够拿取他们的行李了。
乔宇颂站在客舱后部等候,随时准备着给需要的乘客提供帮助。
他时不时看一眼坐在原位上的宋雨樵,后者是客舱内极少数在舱门打开后依然那么淡定的人。
但也是,宋雨樵向来那么淡定,无论什么时候,仿佛一切都了若指掌。乔宇颂从来没有见过他乱了阵脚。
不过,乔宇颂发现宋雨樵尽管犹自不着急,坐在他身边的乘客却频频请他帮忙。大概,坐在宋雨樵附近的乘客都认准了这位旅途中的同伴虽然清癯斯文,但毕竟年轻高挑,完全能胜任搬几个行李箱的工作。
这不,宋雨樵才帮26a和26b的女士拿完特产,又被27c的阿姨拜托拿行李了。
一来二去,乔宇颂还是请挡在面前的乘客让出些空隙,走上前去。
可惜,宋雨樵的动作利落,没等乔宇颂帮忙,他已经把行李箱放在地上。
面对直起身的宋雨樵,乔宇颂怔了一下,说:“谢谢。”
“没事。”他说完,重新坐下。
乔宇颂低头看他,发现他早已将登机箱放在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