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惩罚期间,在那个像是被天神所遗弃的屋子里,狄乐总忍不住心想,林扬会怎么度过?是否会将面具紧紧的戴在脸上?是否会屈服?不论是真的,还是暂时的。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艳妆男终于施舍般的带来了一丝光。
亮得刺眼!
他说:“好好的表演一下,逗我笑我就让你出去。”
这有什么难的?
狄乐信手拈来,不过是换一张面具戴上罢了。
只是,不知道林扬那蠢货会不会表演?会不会也戴上了面具?如果戴了,以后就有的玩了,如果没有,那就太无聊了!
真正的小丑,不是将面具戴在脸上,而是戴在心上,戴在灵魂中,这样才能保证最有趣的模样,才能斩杀一切来观看的人。
多少人渴望无拘无束,但人生来就是被束缚住的,哪怕只是一个襁褓。
世人大多戴着面具,狄乐心想,他和这艳妆男此刻的关系,不过是无眼的小丑和有眼的小丑罢了。
一个早已习以为常,有眼不如无眼,自欺欺人也是一种保护色。一个从其他小丑身上获得安慰和笑料,就好像自己不是小丑一般。
林扬啊林扬,你终究会变得和我一样,这辈子都别想把面具摘下来。
直到后来那一声含着焦急,担心,害怕,自责,兴奋的呼唤响起时,狄乐才突然不那么自信了,有一种心慌从心底突然涌了上来,就好像他笃定的事会发生变数一般。
“羊羊!”
狄乐的视线被那个男人所吸引,他看见那个男人快速的向着平台正中心的林扬跑去,跑得没有半分的风度,甚至还有一丝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