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泪水就像导火索,燃起陈既明胸中的火种,一切冲撞都变得原始而凶猛。闻辰易如同下坠的孤舟,最后一刻拽住粗糙的绳子,由绳子决定命运去留。
他发出高亢的叫声,然后被陈既明堵住嘴,在耳边说:“辰易,叫哥。”
“你……”闻辰易臊得眼神没处放,陈既明毕竟没比他年长多少,虽然陈既明常常忽悠他,他从来不会这样称呼陈既明。哥这个词,总觉得代表一种特殊的亲昵,在伴侣之间称呼无比矫情羞耻,何况这种情况下……闻辰易无法说出口。
“不……”闻辰易偏过头,感受体内的热烈,面色鲜红欲滴。
“叫哥。”
“陈既明你个流氓。”
一边骂着,一边推阻他愈演愈烈的动作。
陈既明将他翻过身,臀部变成最高的支点,闻辰易的手臂无力地摊在沙发上,腰背形成一条弯弯的沟渠,陈既明在他的腰窝来回抚摸,然后放慢了速度,若有若无地来回磨蹭。
“叫不叫?”
陈既明听惯了闻辰易的话,却在此刻丝毫不理会闻辰易的骂声,悠闲自得地控制自己,让闻辰易的下半身慢慢颤抖起来,哼哼难耐,挣扎于虚无的痒意。
闻辰易的手向后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他这条空虚废弃的孤舟,在绳索松开的那一刹,便百般不情愿地缴械投降。
“哥……”闻辰易的声音渺渺。
“乖。”
陈既明欣然接受,重新开始大刀阔斧地收割领地。
闻辰易将脑袋埋在手臂里,只剩下脖颈羞红暴露在空气里,陈既明抚摸他的后颈,一点一点驱散他的慌张,从未感觉如此心动,如此珍贵。
夜凉如水。
慢慢地一切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