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程毫不客气的甩了她一眼。
服务员顿时不敢说话了:这人好凶。
江雨扬深知贺先生对外时的属性,忙问了句,“可以打包吗?”
“可以可以,”服务员连声答,随后又确认一遍,“所以要打包吗?”
江雨扬四下看了看,笑着反问:“你还有别的办法?”
“好的,请稍等,马上就好。”
餐饮高峰期,服务员的马上是不能信的。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迟迟不见‘马上’服务员出现。倒是其他服务员步履匆匆地来回穿梭着。
一盘烤鸡翅从面前而过,江雨扬吸吸鼻子,好香。
贺鹏程对这种味道不感冒,但看扬扬跟只馋猫一样,笑问,“饿了?”
江雨扬摇摇头,“馋了。”
又一个服务员从后厨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烤鱿鱼须。从他们身后经过时,贺鹏程习惯性伸出手臂把扬扬向怀里带,怕碰着他。
江雨扬享受着对方的细心和疼爱,小声问他,“贺先生是不是没这么等过。”
虽然刚刚贺先生一直没说话,但江雨扬注意到他不耐烦的叹气声越来越频繁。即便他已经很克制了。
“嗯。”贺鹏程点头,实话实说:“只有别人等我的份。”
公共场合,江雨扬没做什么亲密的动作,只是轻悄悄伸出小拇指轻勾了勾贺先生的小拇指,做口型:“谢、谢、贺、先、生。”
就为了他这个笑,贺鹏程觉得怎么也值了。
周围喧嚣吵闹,两人静静地并肩而站,只是偶尔的耳语几句,更多时候是沉默。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和谐。
等了四十多分钟,‘马上’服务员终于拎着四个超大纸袋子出来了。贺鹏程全部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