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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不打一声就把婚结,结就结吧,还不好好对人家,你想怎么着?”

秋后算账,虽迟但到。贺鹏程只能乖乖的听母亲大人训话,最后终于忍不住,“一会把扬扬吵醒了。”

蒋兰心立刻噤声,冲贺鹏程皱眉,低声道:“爱上哪睡上哪睡去。”

贺鹏程脚底抹油,滚去了隔壁客房。

江雨扬倚在门上,一门之隔,二人的对话他真真切切的听在耳里。光脚踩在地板上,脚心儿凉凉的。

次日,等江雨扬从楼上下来时,客厅里只剩下在修剪绿植的常姨。他今天起晚了,没来得及一起吃早饭。缓缓走到楼下,江雨扬摸了摸放在楼梯口的幸福树的叶子。它被打理的很好,叶片纤尘不染,一眼看过去找不到一片发黄的叶子。

“这棵树可有些年头了。”修剪完绿萝的常姨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边仔细的修剪边道。

“卧室里有一张全家福,里面有它。”江雨扬向后撤了一步,把位置留给常姨。

古往今来不乏关于树的诗文歌句,大概就是因为它们真能见证些什么。古树有灵,也或许不是说说而已。最起码当别人笑问客从何处来时,村口的老树还记得你。

“哦~”常姨显然知道,“那会老爷子还在,这棵树就是鹏程买回来送给他的。”

这些自己不曾参与的过往,光是听听江雨扬也觉得满足。

“看我这脑子,”常姨猛然想起,“还没吃饭吧,厨房里有,我去给你拿。”

江雨扬拉住急急忙忙的常姨,“我自己来就好,我又不是外人。”

这次的常姨没坚持。

盛了一碗粥,拿了两个包子,江雨扬坐到餐厅开始吃饭,手机里有东哥的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