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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从未把我当回事,但真的一点一点验证后,我还是会难过、会失望、会不甘心。你可知道,连去世的外婆我都告诉了她我们结婚的事。

如果感情不对等,苦的永远是付出多的一方。

但江雨扬还是会每天来看他,风雨无阻。终于在一个星期后,医生告诉他,贺鹏程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可江雨扬却近乡情怯般不敢进去,踌躇的站在病房门口,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门把手。直到贺军和蒋兰心赶到医院,他还是固执的守在门口。

“怎么不进去?”蒋兰心问他。

“我……我不敢。”

“没关系。”贺军拍拍他的肩膀,“鹏程从icu转入普通病房,这是好事。进去看看他。”

呼吸机已经撤了,头上缠着绷带,脸颊有些红肿。右手上挂着营养液……

江雨扬的手机里有贺鹏程每一次接受采访的视频,家里的笔记本里还有关于他的剪报。在生意场上老谋深算的贺鹏程回答起刁钻古怪的问题时也是对答如流,时常把记者堵的哑口无言。

江雨扬一想他就翻看视频,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刻在脑子里。

实在是没见过他现在的模样——脆弱的堪比纸人。

江雨扬挪着步子到了病床边,抬起手蜻蜓点水般碰了下贺鹏程的手指,是有温度的。一个星期了,他终于靠着最直接简单的方式确定面前的人还活着。

“他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了,受伤组织也在慢慢恢复。至于什么时候能醒……”主治医生顿了下,“这个我们不能保证。”

贺军问,“会成植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