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把护士的那句“伤的不重”当做定心丸转述他们,毕竟有句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齐父亲率先反应过来,冲江雨扬点了点头,目光急迫的望着手术室。
赵母嘴里则不停念叨着什么,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应该是某种宗教信仰里的祈祷词。
“你们拿到赵齐的手机了吗?”江雨扬问,“我联系不上贺鹏程的家人,所以想看看他的手机里有没有。”
赵齐的妻子把手机打开递给江雨扬,江雨扬道谢后开始在通讯录里翻找,终于,“总裁母亲”这样的字眼映入眼帘。
江雨扬深吸口气,把电话打过去,“……在综合医院,10层最东侧。”
时间漫长而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江雨扬腿软的站不起来,指甲死死地抠着掌心,终于逼自己问出句话:“怎么样了?”
声音难听的好像动画片里害人的巫婆。
“赵齐没事了,右腿骨折。贺鹏程的家属是谁?”
“我是。”
医生显然也认识江雨扬,但表现还算平静,“你是他的?”
“……爱人。”
但最后签字的人不是江雨扬,因为贺鹏程的父母来了。江雨扬默默地退到后面,脱力的倚在墙上。
“内脏出血止住了,但现在马上需要做开颅手术,我们不能保证病人能否扛到最后,所以希望你们理解。”
医生冷静的话,字字都剐在江雨扬心上,痛不欲生。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