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求他了,留下来吧……”

金瑜到医院时,门口已经围了上百名粉丝,以及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记者。

她甫一下车,闪光灯就往脸上扑。

金瑜刚刚在电台节目下班,妆造还没卸,她戴着黑色的口罩,几乎没有等经纪人的保护,踩着高跟鞋就往医院的门内冲,简单地确认之后,她来到急救室外,恰好看见正在与唐之阳说着话的医生,乐时和于斐也在,满面严肃。

“……所以这个情况不是很好,瞳孔也是散的,心跳和氧饱和都不好。这里要下病危,家属在不在?”

唐之阳回答:“在路上。”

他的脸色很可怕,金瑜从没见过唐之阳这样的脸色,是即使内心已经摇摇欲坠,却还要强撑起防御的倔强,他的脸色灰白,嘴唇已经一点颜色也没有。

这时阚君桓的父母过来了,金瑜赶紧转身去接待,又见唐之阳把具体的情况简单复述一遍,阚君桓的母亲当即就腿一软,于斐见状,过来扶她。

签字,医生同样数个电话催促,要求监护室赶紧腾出床位,因为呼吸越来越差。开无数的单子,来来往往地缴费,金瑜安慰着哭泣的女眷,乐时陪着唐之阳拿各种各样的材料,于斐则和阚君桓的父亲简单说着出事的情况,在急救室外一直等候。

唐之阳只有转移到icu的时候短暂地崩溃过,就因为他多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看见那张他熟悉的脸面,在不久前还微微笑着的人,身上插满维持生命体征的管子,看上去竟然有些陌生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