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常常告诉自己要和你痛快地斩断关系,可偶尔的梦里,做的对象仍然是你。”
……
酒店是双床房,这事情做完之后是身心俱疲,两个人索性挤着躺在一张床上,另一张堆着换下来的衣服,乐时背对着于斐,于斐从背后搂着他,下颔贴在他的肩头,你来我往地说一些疲惫倦怠的没营养废话。
于斐:“你热不热?空调的温度是不是太高了点……”
乐时哑着嗓子表示嫌弃:“你不要贴我这么近,还抱着我不撒手,就不会觉得热了。”
于斐搁在他腰间的手又紧了紧,话语里颇有些得寸进尺和死乞白赖的意味:“我就要抱着你。我喜欢你的沐浴露的香味,像爽身粉,小时候涂的那种。”
乐时静了一阵,慢慢说:“……我明天要穿你的衣服。”
“嗯?”
“你身上的味道……我也不讨厌。”
于斐吃吃地笑出声来,用额心拱乐时的后颈,像极某种撒娇的大型犬类,他挠挠乐时的下巴,柔声说:“你刚才对我说,‘你不想走的’,那会儿你跟我吵架,我以为你是真的讨厌我,是真的要走。”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乐时平平淡淡问道,旋即支撑不住地打了个呵欠,舒展而绵长的一声,他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贴在于斐的怀里玩,休眠的屏幕亮起来,他看见了十几通未接电话,还有刷不完的微信消息。
乐时:“……夜宵的吃播。”
“我的天,我忘了这回事。”于斐唰地坐起身,将乱蓬蓬的头发使劲挠了挠,他扑扑腾腾去拿手机,却看见《雪国》组的直播间是开放的,战战兢兢点进去一看,是江河与苏乔在深夜的街头压马路谈人生。
苏乔愁眉苦脸:“昨晚一宿没睡,乐乐和于斐估计在休息吧。刚去敲他们房的门,根本没啥动静,打电话也不接,唉。这就是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