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道:“前辈……他也来了吗……”
乐时站起身,在无数人受到感染的挥手、尖叫、喝彩中,大声问:“那是阚前辈吗?”
于斐摇摇头。
“或许他来了,但这并不是他。”
舞区的节目结束了,作为压大轴登场的那名假面,收获了最多的支持。
“不管他是谁,”于斐抓住了乐时的手腕,“我们先唱好我们的歌!”
“我们”的字音咬得很重,手心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音乐节的后台是露天的,简陋、宽敞,挤满了音乐爱好者们,许多人在热烈地讨论刚才的舞蹈,夏夜即便凉风送爽,乐时与于斐还是在热烈呼喊的人潮中出了一身大汗。空气中弥漫着人的气味,充斥着人的声音,乐时有点儿恍然,不禁说:“我们以前路演……”
“像吧?我也觉得像。”于斐微微一笑,他始终拉着乐时的手腕,唯恐他被纷乱的人群冲散,总是绷直的两米系带,此刻竟然嫌长,被他们在手腕上挽作几卷。工作人员动作豪爽地在他们的胸膛拍下号码,对着乐时和于斐调侃了一句:“猫狗大战?有趣!”
“乐乐,你紧张吗?”
唱区的舞台显然静谧许多,只有几盏射灯在地上投出光圈,鱼儿一般缓慢地游动着,人声好似消退的海潮,偶尔有娑娑的声音响起,是因为高音而惊讶的叹息。台上人与台下人素不相识,流露出的是最单纯的共情,与最无暇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