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信誓旦旦,话语里还有点儿瓮声瓮气的撒娇意思:“我没事。你来接我吧。我想见你。”
一南一北,相隔千里,怎么见他。真是不可理喻。
乐时没有说话,他的沉默让两端的世界更加繁杂吵闹,那一头小心翼翼,甚至有点儿莫名委屈地也安静许久,于斐的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夜里沙漠的一缕风,他一字一句,吞吞吐吐说:“乐乐,大家都在说我不好。”
“是我没有做对,让大家都失望了。没能努力唱歌,也没有负起责任,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害得他们一直被雪藏到现在,不能出道……但我不走、但我不走的话……”气声忽然就大了,他在极力压抑什么似的,时而清醒着盛醉,时而深醉里醒觉。
“我不走,我觉得我会疯了的……每一天都是一样的一天,漫长又难捱……”
“乐乐。你是不是也特别讨厌我。”
乐时低下了头,低声说:“你是自以为是,不计后果,辜负所有人的期望。我不理解你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想原谅。”
“……对不起。”
乐时攥了攥手机,真挚愧疚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他。乐时顺着他委屈巴巴的台阶下,冷声指挥:“现在结账付钱,出门打出租车,回集训场地。”那头倒是很乖巧地照做了,炸鸡店的老板还认得他,甚至遥遥对乐时说了句你好,我在看你们的节目。
那头的人还沉浸在自怨自艾的伤情感性氛围里,唧唧歪歪向他说发自肺腑的真心话,显得卑微又难过,带点电流音的话响起来:“我真的,我一想到明天还是那样一天,没有止境的练习,大家都说我能做到最好的,可出了什么事情,却还是我……”
“那天在综艺上的事情,阚前辈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后来的照片风波,我也百口莫辩……我知道,你肯定非常失望,所以才离开hp的,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不要不说话,你……你理一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