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站在她的面前,穿灰色的短袖练习衫,后背上印着巨大的“f”白色字母。他的双手背在身后,两个手掌绞成一团。

乐时知道,于斐心情不愉快时总会这样,以前他们关系好的时候,乐时会勉为其难、佯装烦躁地握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再和自己的交扣相合,他一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只是静静看着于斐的眼睛。

他只有手心是时常温暖的。于斐通常很喜欢这样的小动作,有时候氛围合适,这是接吻的前兆。

乐时想得远了,回过神来时脸和耳朵都有点烫。他把这点无端联想的因由归咎于让人精神涣散的午后阳光。将注意力拢回贝锦寒冷入冬的低气压指责中。

“这一句,再唱一遍。”

电钢琴精准的音符流泻而出,于斐反应迅速地挑到了乐句,圆润平和地唱了一句。

与。

夕。

团。

对。

琴声停了,贝锦说:“转音处理得太粗糙了,再唱一遍。”

于斐不卑不亢:“好的,老师。”

“拍子够不够心里没有数吗?再唱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