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练习生不愧是six light-years的主唱啊,贝老师教出来的唱法,上帝吻过的嗓子,怪不得阚前辈把他的自作曲都让给你,放进你们出道专辑里去了——不好意思,我好像忘记了六光年被紧急推迟出道时间,hp的整个夏季规划都要被打乱了。”

乐时打着拍子的手指搁在臂膀上一停,向着虚掩的门缝侧过脸去,只看得见一个练习生的背影,和一个显眼的火红色后脑勺。

许久沉默,吉他拨弦的声音又一响一响地、懒懒洋洋地跳动起来,于斐的声音慵懒散漫,带着一种令人烦躁的不温不火:“所以,你一大早找我来,就是为了和我商量商量,规划六光年的出道时间?”

“上到微博八组,下到练习生之间,你是什么状态、什么风评,我都看在眼里,我是hp的练习生,当然知道这个公司的手段是怎样蛮横霸道的。”话锋一转,这个浑浊沉闷的声音开始明面示弱,暗中威胁:“nbs的相对公平,也只是相对而已,hp要是铁了心施压……”

吉他漫不经心的扫弦一顿。

“你觉得你能在《创偶》安然无恙地出道么?”

于斐似乎笑了一声,又淡又轻的,可乐时甚至能想象出他那副半挑着眉,略勾着唇,带点嘲讽意味的笑面,是非常开水塞牙的欠打。又听他拖长音调说:“那肯定不能安然无恙,至少得少条胳膊短条腿吧。”

“……”

万幸扯了扯乐时的衣角:“于斐这哥真搞笑。”

乐时面无波澜,精辟总结:“盲目乐观。”

03

那声音更加阴沉,甚至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愠怒:“我来这里可不是向你开玩笑的。”

“贝锦老师是这一次的声乐导师,见到前学生背信弃义站在面前,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她的评分权可是占足了比重的——我在公司和她的关系还不错,我们要是一起表演,我兴许可以帮你说说话,态度端正地表示一下。对你、对我、对公司、对节目,都很好。”

原来是想蹭热度,还是踩着前同事的吸血鞭尸式蹭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