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温和,蚂蚁爬到手臂上,吹一吹就让它回到花园去。程家下人犯错,只要有求他都会帮忙。有求就是害怕,就是知错肯改。他也曾以为再可怕的过错他都可以原谅。
现在他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
世上虽无绝对的黑白,但起码有大是大非,他却对这些原则性的对错,没有丝毫意识。畸形的价值观已根深蒂固,没有改过之心,强词夺理,以野蛮未开化的方式强占道德高地还沾沾自喜,面目可憎,千刀万剐不足惜。
“我是她爸,这是我们家务事,你他娘的管得着?!”
白庆忆抱着小楚,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她忍了很久终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难免奔溃,哭到不能自已,气都喘不过来。
只要如果,如果能早些来接她……
白庆忆努力让声音平静,“白老师也有秘密和你说,悄悄话,你耳朵凑近点。”
小楚哭着凑上前去。
他的话像羽毛一样挠着她耳朵,“来和我们两个住,好吗?”
她睁大眼睛,都忘了要哭,“真的吗?”
“真的。”
“住多久?”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任叔叔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