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专业的,不好拿钱……
【徐白然】:行吧,来来来,半小时后见。
连燕匆匆倒了凉水,吃了药,难以克制地为可以拿到钱而小小的快乐。这次去仍是没坐车,穿着长袖,顶着烈日高温到了绘桉出版社,吃下去的药大抵还没开始发挥效用,心理作用影响着伤口也变烫,脑袋疼得更厉害,连燕觉得自己脸色一定不好看。
摄影间就在四楼的位置,坐电梯又带来一定程度的失重感,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连燕甚至觉得自己要摔在门口了,但实际上他走得还是蛮稳的,没有左脚绊右脚,也没有狼狈摔倒。
还没到摄影间,连燕就听着了嘈杂声,他们这儿似乎永远热闹,吵吵嚷嚷,谈论来去,他看着了乌泱泱漆黑人群,徐白然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不像拍照时那么严厉,笑得张扬,侧目看到了连燕,朝他招招手:“这儿呢!”
他身旁的人也侧过身子来,露出脸来。
连燕刚要走过去,脚步霎时顿住了,不可思议的和那人对上眼睛。
沈平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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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晰地听到了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动静,如同块冰碎裂开,带来山呼海啸、地崩山塌,谁能想到这一切缘由只是沈平格看了他一眼呢?在很多晚上,连燕都觉得自己是忘却了沈平格的,尽管他顽固地在梦里和幻觉里出现——但他用疼痊愈了这种想念的痛苦。
现在看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他们只是八个月没有见面,但他们亲吻的时间细碎拼凑也有八个月,连燕确切记得沈平格不喜欢吃香葱,还记得他说“你怎么这么狠啊”,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