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卧室,沈平格俯身将他放在床上,连燕这才慢慢松开了胳膊,坐在床上发呆,沈平格没开灯,外面又昏暗,他看不清。
“害怕也不过来,自己藏衣柜里?”沈平格坐到另一侧,偏过头去看连燕,“当我什么了?”
连燕半晌才反应过来沈平格是生气了的,他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沈平格不等他回答,直接揽过肩膀,把他按在床上。
“睡觉,别说话。”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沈平格按着连燕的后脑勺,搂着他在怀里,连燕浑身绷直,紧张与空白都涌上来,却的的确确散了许多恐惧,他闻到沈平格身上的味道——那种好像在阳光下曝晒过,干干净净的肥皂香。
快凌晨了,折腾了近半夜,连燕也的确是累了,竟在这种环境下很快睡着了,外面偶尔雷声,白光他也瞧不见,沈平格尽数给挡住了。
梦里颠来倒去,但也算是安稳,没有惊醒。
连燕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铺天盖地的阳光,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斑驳的投在床上,腰间有些发沉,连燕看过去,才发现是沈平格的胳膊搭在上面。
后颈处是温热的呼吸——沈平格从背后抱着他,睡的正沉,两人挨得太近,连燕倏地身子一僵。
身后有个硬物炙热的顶着他,尾椎骨处的触感异常清晰。
睡意一下子全散了,连燕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拿开了沈平格的胳膊,逃一般翻下床。昨晚是沈平格把他抱过来的,拖鞋也不在,只得赤着脚,跑出了卧室。
刷牙洗漱,连燕这才心跳平复,不停在心里重复。
晨勃,男人正常的反应,是男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