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下面的人,以为水龙头里会一直流淌出金币,又或者是明知道真相,却依旧沉溺其中,因为觉得自己只要在最后一枚金币落地前收手就行。

“四年前你到雅州时,我已经离开那儿了,现在能在南谙因为刘哥认识你,我们缘份不浅。”徐赞拿起啤酒,和苗哥碰了个瓶。

“是啊,咱们有缘!”苗哥用他的肥厚大掌拍了拍徐赞的背,“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喝完那瓶酒,徐赞说:“你找一家靠谱的装修公司,我把钱转到他们账上,我要发票,费用明细写:旧房装修拆除。”

他请苗哥干活,当然得付钱,而且得正当地付钱。

“自家兄弟还谈什么钱。”苗哥连连推辞,表示决不能收钱。

“交情归交情,钱归钱。我和刘哥也是这样,不信你去问他。”徐赞很坚决地要求付钱。

说实话,苗哥要是不肯收钱——不肯合法收钱,他都不敢让对方帮这个忙。

苗哥哈哈一笑:“那就听你的,你是大金哥的亲弟弟,听你的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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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一辆面包车开进徐赞父亲居住的那个老小区,停在6号楼下面,车门打开,陆续下来7个成年男人,其中有几个又高又壮,身上还有纹身。

路过的小区居民看见他们后赶紧快步离开。

徐赞说:“走吧,上楼。”

苗哥说:“5楼是吧?”

徐赞点头。

这个老小区没有电梯,得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