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近乎死一般的沉默以后,卓霜偏过头,艰涩地说,“我不知道,大概没什么关系。”
大概没什么关系。江愁闭上眼睛。就像一个上诉的犯人最终等来了维持原判的结局,难以言喻的失望淹没了他,让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可怜的人。
他在期待什么,一个对于卓霜来说仅存在于过去认识的人该期待什么?
自作多情。这个认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哪哪都陌生的卓霜还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甚至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给他一点若有若无的暗示,他就会自动往里面跳,哪怕下场是粉身碎骨,他还是会重复一次、两次甚至三次……
“我最后再说一遍,放手。”他拢起仅剩的自尊,咬紧牙关,厉声呵斥,“放手!”
对他说的话卓霜恍若未闻,没有动。
隔着层层布料,被圈住的一小块皮肤微微发烫,不可抑制地唤醒了潜藏在血肉深处的回忆。
十几岁那会卓霜不止一次玩闹似的亲吻他的手腕内侧,过去这种触感叫做亲昵和喜爱,现在却成了羞耻和恼恨。
“卓霜,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有回答。
江愁小小地倒退一步,近乎憎恨地看着这个人,“如果你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这次有反应了,卓霜的喉头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