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菜正好是卓霜最不喜欢的几样海鱼做的刺身拼盘,看过之后他动都没动就让侍从原样端下去了。
“没有。”他很简略地否认道,“那之后我基本上不接陌生人的电话。”
卓振宁的某一任情人,忘了
是哪一任,反正是个二十左右的小姑娘,不知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太秀逗,觉得比起快四十还风流成性的爸还是十几岁又高又帅的儿子更好掌控,居然把骚扰电话打到了他这里,公然发嗲撩骚问他夜里需不需要人暖床。光打电话不够,她还亲自跑到他们学校门口拉着他的手臂冒充他女朋友要跟他逛街喝咖啡,搞得他回去就把那身衣服丢进了垃圾桶。
卓振宁略一思索便露出了然神色,“学校的女生差不多玩玩就够了,国外什么漂亮的没有,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骤然听到如此轻浮的话语,卓霜回过神,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难道不是你的小女朋友跟你闹别扭了?那天我真不是故意要撞破你们的。”卓霜自以为很懂地摸了摸下巴,“我理解你们这个年纪很容易冲动,不过安全措施记得做好,女孩子打胎很伤身体的。”
从早上起卓霜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无处发泄的邪火,现在被本人这么一燎,他觉得自己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打住。”他低声说,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
他想不通卓振宁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如果卓振宁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是谁还能这么高高在上吗?
卓振宁没听他的,还在那自顾自地对这个臆想中的女孩子评头论足,“这么容易就让你睡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一点都不晓得要自重,分手的时候大方点,别搞得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