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和气管里那种火辣辣的异物感还在,江愁说话的声音不大,嗓音也哑哑的。
“是我自己没注意。”
是他自己想事情想得出神没注意前方深水区的告示,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所以整件事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怎么可能……”
“妈……求你了。”
深谙江素晴脾性的他不安地抓住她的手。
“不怪他,是我自己的问题。”他又把那句话重复看一遍,“不是他的问题。”
江素晴噌地一下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
接到电话的一瞬间,她吓得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好心的同事帮忙跟领班请的假,再给她叫了出租车。
到医院,看着自己的孩子躺在病床,还一口一个跟其他人没关系,按照她十年前非黑即白的泼辣脾气,她一定会骂他软弱没用,然后出去跟那些人闹得天翻地覆。
他手上没用什么力气,她随便一挣就能挣开,可是看到他的表情,她忽然就不敢了。
“我不出去行了吧。”半分钟后,她气呼呼地坐下,“我说了不会找他麻烦就是不会,你松开手行不行,手冰得跟什么似的。”
过了不知道几分钟,江愁小声地问,“……他呢?”
他自以为将情绪隐藏得很好,以前的江素晴也确实看不出来,但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她渐渐可以分辨这个孩子的各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