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他能想得到最好的处理方法了——如果他空着手去找谢顺谈判,傻子都能想到结果不过是又一顿毒打。
他需要筹码让谢顺对他产生畏惧,一个容易得到,不会伤及谢顺性命,以及足够有威慑力的筹码。
“你知道怎么用吗?”
江愁摇头。这东西不是只要碰到人的身体就能生效的吗?
卓霜笑了,“要不要我教你?我正好学过一点防身术这方面的东西。”
他迟疑地点头,“要。”
“如果你是女孩子,那么我不会推荐你使用这招,因为对面是成年男性,女孩子力量不足搞不好会被夺走武器。你的话……这种撒手锏你不能第一时间亮出来,你得观察,戒备,等着对面先出手,然后出其不意。”卓霜点了下自己的手肘窝,“人的关节很脆弱,如果你想达到一击毙命,让对方丧失后续侵害能力,最好对准这里下手。”
江愁注意到了这段时间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喉结变得更加明显,生长痛比之前更加频繁,上一次量的时候15厘米还能说是正常误差,那么这次的2厘米就只能用他的确长高了来解释。
这是每个少年人走向成年人必须要完成的仪式,而在迟来了这么久之后,他的蜕变也终于开始。
“最重要的是,不要慌,要冷静。”
他很想问卓霜是不是已经猜到了点什么,但是他问不出口,因为卓霜在用言行告诉他,自己正在信守那一天承诺,等待他愿意坦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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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谢顺没有出去打牌。江愁回来的时候客厅和厨房的灯是亮着的,而隔着主卧薄薄的门板还能听到里头的人声喧闹。
这两天江素晴都是晚班,每天晚上十一点多才能到家,回来以后都是卸完妆就洗洗睡,顶多隔着门问江愁作业写完了没,钱够不够用——如果不是这样,江愁脸上的伤痕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
他取出书包里的某样东西,过去敲了敲主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