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声也来气了：“你这犟脾气，我又没有对不起你，跟我耍脾气做什么？”

李尔：“你不是讨厌我，不是嫌我烦吗，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干嘛呢？滚！我不想看见你！”

池声：“？？？”

李尔自嘲一笑，说道：“看我这样子，你应该幸灾乐祸吧，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没必要可怜我，也没必要讨好我，反正你又不是我的助理了，你早就自由了，你走啊，离我越远越好，远离我这个瘟疫。”

池声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尔居然是这样看他的。

池声说：“我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假惺惺，就像你说的，我现在不是你的助理了，何必跟你假惺惺的呢，你又不给我发工资。”

李尔：“……”

“别闹了，上完药我就走，不打扰你休息。”池声把药膏轻轻涂在李尔的脸上。

李尔没躲，清凉的药涂在脸上，又疼又舒服，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死死地盯着池声，灼热的目光想要别人给烧穿，不管池声以前是装的还是怎么样，现在他完全没有必要讨好自己了，为什么还要对自己好，既然烦他就滚远点啊，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凑上来骂也骂不走，就是因为这种好，让李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池声轻轻地给他涂药，柔声道：“我知道你难过，也憋闷在心里，遇到这种事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你这还算好的，你知道我当年被赶出家的时候是怎么被我爸打的吗，我爸拿着晾衣杆抽我，杆子都断了，又拿鸡毛掸子抽我，差点没给我抽断腿……”

李尔静静地听完，池声不说了，追问道：“后来呢，你怎么没断腿？”

池声继续道：“我跑了啊，我又不是傻子，跪着给他打，本来想认个错求他原谅的，结果他越打越起劲，根本就没打算原谅我，往死里打我，我被他又打又踹的，脸比你现在还丑，两边脸都被打肿了，嘴都打出血了，打哪不好，非打我这张俊脸，你说我还能忍吗，我不打他都算好的了，看在他是我老子的份上，我没还手，现在想想有点亏，他凭什么打我啊！”

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