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搬离了那里,等反应过来江路或许是精神出问题了的时候,江路已经被他丢在那里整整两天两夜了。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又恰巧碰上那几天小区变压器维修,没了空调和电灯,江路就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了整整两天。
江彻打开房门的时候江路的手臂上已经多了很多条伤痕,血流得满胳膊都是,下巴和脸颊上都有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满是泪痕,就连看见自己的时候都愣了一下才认了出来。
之后江路进行了半年多的治疗。
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抑郁症。
还有很多见都没见过的药和名字都看不懂的药瓶。
“他对黑暗有很强的排斥反应,”医生说,“最好不要让他一个人深处暗处,他可能会有偏激举动,自残或者伤害他人,都有可能。”
江彻应下来了。
但是分公司的工作实在是太过繁忙,让他没有时间去管这个已经患上精神病的儿子。
他是眼睁睁看着江路的病恶化的。
“江总,”门被叩响,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十五分,“找到您的儿子了。”
“去吧,”江彻指了指谢临君,“让他们带你过去。”
谢临君慌张地站起来,又往江彻那边看了一眼。
“我就不去了,”江彻说,“我不去了。”
从天空中开始聚拢雨云的时候江路就一直守在窗户边等着雨落下来。
但雨一直没有落下。
外头的灯光关闭了不少,霓虹灯污染的天空逐渐恢复到他原本的颜色,星星被云层遮盖,但天空还是很美。
外头传来一阵很急躁的脚步声,吵得江路皱起了眉,那些脚步声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一样,让他慌得很。
下一秒敲门声更像是在耳朵旁边炸开的炸弹。
炸得他脑仁生疼。
是叶渡林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