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没有说话,他抱着江路的手紧了紧,那种江路随时都会离他而去的感觉又来了,铺天盖地的袭来打得他眼前一阵又一阵的发黑。
“你看不见,你什么都看不见,”江路还在说,“你会去找她吗?”
他没有直言说起徐橙的名字,谢临君却在一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她”是谁。
“不会,”谢临君肯定地说,“我绝对不会去找她。”
“她是你的番,”江路抬起头,牙齿在谢临君的衣领上轻轻磨了磨,“而且她是一个正常人。她不会看见这些东西,也不需要你每天去提醒吃药,也不用你拽着她走,惹得一身腥。她也需要你。”
“江路……”
“我呢?我他妈就是个神经病,”江路攥紧了谢临君的衣服,“治不好了,治不好了,明白吗?”
“治得好的,”谢临君低头吻了下江路的额头,“我等你治好,放轻松,我会等你治好的。”
江路这次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屋外雨棚接住了不知道从哪滴下来的一滴水,在寂静的夜里发出震天响,江路忽地松开了谢临君,推开他,翻身坐了起来,谢临君却拉住了他的手。
再多的言语似乎都无法传达到彼此的心底,他们跨越了很多东西在进行交流。江路有害怕的,恐惧的,最不想要发生的事,谢临君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语言、用动作去告诉他,那些不会发生。
可江路不信。
他在接到徐橙的电话后,忽然想明白了一点——思维从来没有朝着这方面动过脑筋,但一旦开始了,便再也无法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