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谢临君擦干净了他掌心的血,把毛巾丢到垃圾桶后又从医药箱里拿了几个创可贴——江路这时候才看见他的手上和脚上都有些伤口——谢临君把创可贴贴好后抬眼看着他,“开门的时候你不怕么?”
江路愣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会儿他看着谢临君吹掉蜡烛以后,忽然闷声笑了起来,他斜睨着谢临君,笑道:“我发现你贫嘴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谢临君扫了他一眼,把蜡烛收好后才算忙活完了,“我没有在贫嘴。”
他说的是事实。
一个oga——尽管是未分化的——大半夜一个人在家随便给别人开门,不管对方是不是认识的人,都不太妥当。
“怕死了,”江路把脑袋枕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天花板,轻声道,“所以给你发消息啊。”
谢临君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清了清嗓子,“她来找你干什么?”
“送东西,然后和我聊了会儿天,”江路撑起脑袋,“提到我妈的时候,她突然疯了想掐死我,我就动了刀。”
“睡吧,”谢临君起身打断了他,“明天还要上学。”
“你睡我这儿啊?”江路没动,依旧是那个姿势瘫在沙发上。
“嗯,”谢临君说,“我家阳台高,爬不回去了。”
“哦。”江路还是没有动。
谢临君便站在茶几边,看着江路逐渐放空的神情,叹了口气,绕过去轻轻踢了踢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