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降了温,江路套了件厚实的外套,出门前回忆了一下严驰飞身上那股攻击性十足的信息素,从自己的柜子里掏出口罩戴上——他还没有分化,对alpha的信息素没有太大的生理反应,但能隔离还是隔离些比较好。
风吹得树影摇曳,江路站在路口玩了会儿手机,严驰飞不多时就赶到了这边,隔老远冲着江路挥挥手,“你怎么戴口罩啊?”
“感冒。”江路收起手机,看他一眼,“吃什么?”
“老地方。”严驰飞指了指夜市里,“先去占座儿。”
“好。”江路的视线顺着严驰飞指的方向望去,点了点头。
两个人穿过拥挤的人群到了常去的那家店,一个小门面,里面只有一对夫妇忙活着,客人还挺多,江路和严驰飞等了会儿才等到座位。
站在外面被油烟熏得够呛,江路又戴了口罩,那种不能呼吸又不想呼吸的感觉压迫着他,他抿抿唇,开口道:“你好点儿了么?”
“请假了,”严驰飞开了瓶酒,递给江路,自己又拿过一瓶,用牙齿咬开盖子,“头疼,反胃想吐。”
“是不是还想吃点儿酸的?”江路把口罩拉下来,轻轻吸了口气,严驰飞的信息素被混合在油烟中,不至于完全察觉不到,但不足以影响到他。
严驰飞一言难尽地看着江路,闷了一大口啤酒后指着江路骂道,“闭嘴。”
江路抿抿唇,真的不说话了。
外头的大人们高声谈论着什么,渐渐的,声音逐渐远去,店家呈上来的小菜烧烤也被吃得差不多,放在脚边的啤酒罐子也多了起来。
江路觉得严驰飞有话要说,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