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啊?”谢临君抽空回头扫了他一眼,“不去要饭了?”
江路捏了捏手里的牛奶,往谢临君的校服上滋了一点儿,没搭理他。
谢临君察觉到了身后莫名的湿润感,却重新看向前方,骑着车到了校门口。
江路好像没事了,把那几乎是丝毫看不见光的十几天丢进了深远底部,可也有什么悄然改变着。他时常走神,以前上课的时候也会走神,但不像现在这样,一走就是几万里,前桌的安葵如果不转过来大声提醒他已经放学了,他能坐到教学楼锁门。
他没有完全放下,是在学着放下。
“这是你请假那几天的试卷和作业,笔记我可以帮你复印一份,”安葵把那一摞卷子放到江路桌子上,担忧地看着他,“你看上去精神很不好,要去医务室休息下吗?”
“不用,真的不用。”江路摇摇头,“前几天没睡好没吃好,养几天就好了。”
安葵还是有几分担心,“北楼有学生今天早上来找过你,那时候你还没来,我看见他一直守在楼下问执勤老师关于你的事。”
“严驰飞?”江路问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安葵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路总觉得安葵的脸红得有点儿不正常,这个平日里总关心他脸色和身体的小班长自己的身体却忽视了?
“知道了,谢谢。”江路说,“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
“只是有点儿热……没关系。”安葵的视线有些闪躲,江路便不再多说什么。
他请了十天的假,学校里除了班主任和谢临君外基本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加上手机又被他扔了……严驰飞该不会搞了出勇闯西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