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也不知道有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每天紧抿着唇,不和江路多说一句话,把人送到西楼楼下便转身往北楼走,中午时又在操场后面江路吃泡面的地方等着他。
其实还挺奇怪的。
前段时间他们还在学校门口打了一架,没过多久他就坐在谢临君自行车后座上啃面包了,这让他有一种下周他俩拜把子都没有任何毛病的错觉。
但是还是很意外,谢临君居然担心他,一个没分化的独居的oga,在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受到什么侵害。
谢临君居然能把心放在他身上并且小小的担一下,自己真是何德何能,要不然回家给谢家先祖烧柱香算了。
感谢谢家列祖列宗,让你们家谢临君的脑子终于正常了。
如果他不逼着我写作业的话,就更正常了。
江路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拍拍谢临君的肩,等着他把车停好后送自己去西楼。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个oga,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易碎的物种。
江路踏进西楼的教学楼,楼梯上有不少结伴而行的学生们,书包松垮地挎在肩上,小声谈论着什么,不多时又大声笑了出来。
这些人之中,不知道藏着多少oga。
他们的性别被隐藏在皮囊之下,除了女性alpha天生多出来的性器官外,没有人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第二性别,只能等着入学后十七岁以前受到来自学校的审判,然后被判为oga的人们就像是被判了死刑,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自我接受后还得到处遮遮掩掩。
江路也不好说自己是心大还是幸运,他没有纠结过自己的第二性别,也有足以袒露的人,尽管那个人是谢临君。
“今天有小测验哦,”坐在位置上后,安葵转过剩来,小声说,“你带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