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李孝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背名字的时候也枯燥乏味,过去邓渔总是陪着自己背,告诉自己脸上长了个痦子的是盛华的董事长;地中海一点点的是北约市市长;地中海很多的是前苏省省长两人一边背一边笑,李孝铠从来没觉得名字对上脸那么难。
终于结束了最后一天的所谓“豪门社交”,李孝铠冷着脸回了家,把准备来伺候自己的人通通赶走,衣服没脱就上了床,疲倦得像是被这几天掏空了;可过去他从来没觉得这么累,累了晚上回家就找邓渔抱怨,还恬不知耻地撒娇,邓渔也总是包容他,替他按摩给他讲笑话听
“嗡嗡~~嗡嗡~~”身下的手机突然成段成段地震动了起来,大约是谁又给他发了什么消息,大概率是管家,告诉他过几天又要见谁,那人又是个什么领导、和前几天见的某个银行家是死对头,还公开对骂过死秃驴和长短腿都他妈是这种破事
李孝铠从来不知道自己家头发花白管家原来这么八卦,比街上卖的任何一家八卦小报的记者都八卦
但信息孜孜不倦地发过来,一直嗡嗡嗡地震得李孝铠头疼,他骂了句脏话把手机拿出来,却发现是童衍发给他的信息,满屏的感叹号。
李孝铠点开才看到他发的具体内容,瞬间“唰”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邓渔昨天在三无妇产医院门口被拍到了!”
“他去那儿做什么?!”
“天呐你看照片!!!”
“[图片][图片][图片]”
照片上的时间是傍晚,邓渔穿着一件很厚很长的羽绒服,围着围巾,只露出两个眼睛往那妇产医院里走,后面两张照片天色明显更黑了一些,邓渔已经走出妇产医院,他低着头,只拍到一个侧脸,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