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则是心里藏着喜欢,无论如何发不起火,却总想逗他玩。
跟小学生心态一样,在意谁就非要惹到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最好惹到哭。李逾白倒不想看贺濂哭,但因为喜欢他,原本也没多成熟的人急速低龄化。
贺濂又在旁边说话了,他擅长聊天,滴水不漏地套对方的话,自己的消息却一点不透出去。家庭,出身,如果说装束还能骗人,贺濂的话术和教养更加说明问题。
“……后来我妈就说,你干脆出国去读吧,待国内成天看着烦人,我被打包扔上飞机,然后荒岛求生去了。”贺濂说到这儿,见李逾白心不在焉,叼着棒棒糖剩下那根棍儿,膝盖碰碰李逾白的腿,“听呢吗?”
“听呢。”李逾白说,“你的心路历程也挺忐忑。”
贺濂问:“白哥怎么出道的呀?”
李逾白靠在长凳的椅背上,抬头看密不透风的云彩:“你不是号称把我们的资料倒背如流了吗?这都不知道,差评。”
“买奶茶被发掘,签了公司做练习生,跟队长他们一起出道了。”贺濂说,“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你那会儿还在读名牌大学,前途不可限量,拐弯进娱乐圈那是费力不讨好,是什么支撑着你,到现在?”
李逾白莫名地烦:“不喜欢别人这么问。”
贺濂:“我还算别人啊。”
李逾白斜斜看他一眼,没答话,淡漠的态度倒是给了贺濂答案。他把那根嚼了好一会儿的棍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那不问,我坐累了,回去吗?”
他很善于给话题,不会让人难堪,李逾白见贺濂站起身,没头没尾地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