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的服装,挂着各种亮闪闪的饰品。前胸几乎敞开到腹部,用交错丝带像系鞋带那样缝起来,但动作大一些基本就一览无余。
黑发,脸被涂得苍白,带点小烟熏感觉的眼妆,像日本70年代流行的女性妆容。也许是那抹酒红色唇膏的关系,他原本偏冷淡的五官突然间艳丽了许多,只是仍然不苟言笑,仿佛一朵明媚的高岭之花。
拿着道具贝斯,李逾白不太习惯地皱起眉,摸了下那根带铆钉的choker。
偏偏梁珊这个魔鬼还在说:“阿白真的很适合这种风格啊,你眼睛就应该多画画眼线,那么漂亮的。来,再做个唇环,有点痛,你坚持一下……”
李逾白挣扎无果,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她,忍受下唇难耐的酥麻。
不能笑,一笑就痛。
其他人的造型大同小异,除了小麦色的江逐流,全部白得像鬼。梁珊十分满意这次的造型,决定先拍单人,李逾白按着嘴唇站到一边等。
贺濂剃了个断眉,突出俊朗眉眼,衣领和围巾遮住了下巴。
他转头见到李逾白时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笑开了,把镜头对准他,自己配画外音:“你们看这个李逾白,好漂亮啊,不如我们——”
“不如你们把我鲨了吧。”李逾白面无表情接了句梗。
贺濂笑得弯下了腰,他征得同意后把这段十几秒的小视频发了个微博故事,然后手机扔到一边,拖着李逾白一起加入了团队拍摄。
人数刚好够组乐队的架势,李逾白被分到贝斯。
道具没有那么好的音质,也不插电,他随手拨了一下弦,听着沉闷的声音,又简单地弹了几下根音,嘣嘣嘣。
“哎,阿白你会啊?”裴勉拿着话筒转过头。
李逾白点了下头,把酷劲儿贯彻到底。
贺濂玩味地朝他笑得更深,头发里的亮片在灯光下闪烁,李逾白看不见他唇角的弧度。那双眼睛很真实,只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