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汀搂住了他的脖子,哽咽着说:“对不起。”
“小事而已,”曲如屏把湿毛巾摘了,另只手揽上陆烟汀的腰,“以后不用为了这个道歉。”
“用的。”陆烟汀抽泣着说,“我怎么会对你说这种话,我不好。”
曲如屏一针见血:“你是太入戏了。”
陆烟汀乖巧地点着头,承诺道:“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会把它们分开的。”
曲如屏坐到床上去,抱着陆烟汀,在他耳边说:
“以前我们剧组有一个人演疯子,那人上了年纪了,为了演得像,平时的行径都是疯疯癫癫的,直到拍完两个多月,他才纠正过来。”
“他那么有经验,都需要这样,更何况是你。”曲如屏宽慰他,“演员是要吃这碗饭的,多多少少都需要入戏,再老练也不得不这样。不用感到害怕,多来几次你会从中发现规律,以后演戏是会有肌肉记忆的,不会一直都这么辛苦。”
听了这些话,陆烟汀原本收住的眼泪反而掉得更凶,他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
曲如屏找来纸给他擦鼻涕,任由他哭。
陆烟汀哭累了,在他怀里有了困意,只是他还不肯这样睡去:“躺下吧,你也躺下,我们抱着睡。”
“好。”
陆烟汀印象里,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了。在温暖舒适的被子里,他用自己赤着的脚去蹭曲如屏的小腿,曲如屏给他掖了掖被子,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口:“
晚安。”
“不晚安,别说这两个字。”陆烟汀在他怀里趴着,习惯性地去玩他胸前的扣子,迷瞪着眼睛说,“每次你这么跟我说,都像是在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