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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心存侥幸,克制不住地去和他接触。他还像小时候那样包容我,纵容我,我到底还是把他拉下水了。”陆烟汀神情微微恍惚,每当谈起与心上人的过往,他总会露出有点茫然的窃喜,“第一次亲他,是我主动的。我们约好了等他中考过后一起去旅游,他还告诉我,说有话跟我说。于是我一直盼望着那天的到来。”

他的眸子黯了下去。

“只是我没有等来那一天,因为母亲发现了我的秘密。”

——在演到情绪越激烈的戏时,你反倒可以越平静。

放空一些,抽离自己。

陆烟汀问曲如屏:你的意思是,人在极端悲伤难过的情况下,其实并不会歇斯底里,要死要活是吗?

大悲无声,曲如屏回答他,你可以演出失声的感觉。

为此,曲如屏给他示范了几次。

而此时,陆烟汀就张了张嘴,他像是干呕般反复张合着唇,伸缩着脖子,却一声都未曾发出,半分钟过去了,他痛苦地满头是汗,爆出青筋,最终缓缓地,缓缓地,木讷地发出干涩的声音:

“她把我按在墙上打的时候,我在哭,在尖叫,她好像完全疯癫了,扇着我的脸,质问我,凭什么,她凭什么。她可能想问的是,她凭什么会有这样的丈夫,又会有这样的儿子。”

陆烟汀有些疲软地将声音放低,垂着眸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