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伽的治安还可以。”曲如屏和他低声交流。
“你做了功课的吗?”陆烟汀问道,同时内心十分感慨,觉得曲如屏真的是个很细致的人。
曲如屏摇了下头:“我来过。”
陆烟汀看着他墨色的眼睛:“你自己吗?”
“不是。”曲如屏说着,却没了后文,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巴里伽不算是个富裕的国家,但是治安还不错,风景也很美,所以来这个地方旅游的人很多。”
陆烟汀点点头,他觉得曲如屏可能是和施尖鸿一起来的。
提了个不该提的话题啊,陆烟汀心想,他不该多嘴的。
出了机场,是杂乱的,打车的地方人挤人,陆烟汀和一个男人擦身而过,他的视线在那个男人身上进行了短暂的停留:那是个中年男人,目光呆滞,走起路来肩膀绷得很紧,仿佛是紧紧缩着的,他吸着鼻子扛着一根木棍往前走,木棍两头是大大的行李包。他枯瘦的腿从卷着的破旧裤腿下露了出来,鞋子上沾满了泥土。
这样的男人,几乎遍地都是。
曲如屏说话是真的委婉,这个国家岂止是不算太富裕,都可以用贫穷来概括了。
曲如屏叫了辆出租车,他正想打开前面的车门,其中一个摄影师突然跟他说:“曲老师坐后面吧,我在前面方便拍个不同的角度。”
于是曲如屏挨着陆烟汀坐了下来,他示意陆烟汀先进去,于是陆烟汀靠着窗户坐了下来。曲如屏又伸出手,把窗户打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