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浮潮思索了半天,问他:“你不是很擅长跳舞吗?”

没错,萧凭记得雷浮潮还曾经懂装不懂,故意谎称不会跳,跟他学过一阵子探戈。大概是好奇他跳舞的样子吧。

彼时他遵循着跳探戈的礼仪面容紧绷,眼色严肃,但全程内心频频得意,搂上雷浮潮的腰身时得意,看出雷浮潮原来撒了谎时得意,不揭穿雷浮潮的谎话、决定若无其事地跳下去时更是得意,暗地里为自己疯狂喝彩:天啊!四舍五入这就是和雷浮潮睡过了!再四舍五入就是结婚了!!

思及此,萧凭略一哑然,有点想朝雷浮潮笑一笑,然而无论怎么使劲也嘴角沉重,根本笑不出来,只得作罢。

“算了吧。”萧凭有气无力地说。

雷浮潮于是也笑意一淡,想不出该说什么好了,只管顽固地坐在他面前,目光认真地盯着他。

有时候他们能这样对坐十个小时,每到这时,萧凭是决计喝不成酒的。除此以外,萧凭也很喜欢雷浮潮注视自己的那种眼神。他形容不好里头的情绪,不过他很喜欢。

只可惜,单是不喝酒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源,所以雷浮潮难免要东奔西跑。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雷浮潮的状态明显也陷入泥沼了,最直观的是雷浮潮模样很累,毕竟就在去年,他还进过医院。

许多次萧凭都想开口告诉雷浮潮:“雷哥,别浪费时间了,统统算了吧。”

但他清楚雷浮潮想要听到的不是这句话。

他自己想要说出的也绝不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