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单是觉得怪好看的。
截止现在,他与雷浮潮似乎还不够亲近,顶多算是渐渐成了朋友,彼此谁也尚未琢磨透谁,他甚至连雷浮潮的口味脾性也摸不透彻:比如哪怕当天出门只有一场烟气重重的酒局等着,雷浮潮也坚持每天喷香水,风雨无阻,同时死不肯穿花纹稍多一点的衣服,认为那太招摇了。
“等多久了?”雷浮潮没留心到自己裤腿上的不速之客,开口打断了萧凭的走神,“进去吧,爆米花我买了。”
萧凭答应了一声,用力一吸鼻子,嗅到了一股淡花木香,偏偏分不清来源究竟是四周的纷纷乱花,还是雷浮潮今天喷的香水余香。
直到两人一齐坐进黑咕隆咚的放映厅里去,他才确定,是雷浮潮身上的香水余香。
很快电影就开始了,其实这部片子萧凭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先看过一遍,内心十分满意,才胆敢约雷浮潮一起来看的。
所以这一回他看得并不是很专心,时不时要扭头观察一下雷浮潮对电影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结果不多时,他就被雷浮潮看电影的状态给吸引住了,几乎忘记了要去看电影。
要说特别,雷浮潮看电影的状态也不标新立异;要说不特别,除去剧组的导演和剪辑师等工作人员,萧凭委实没见过有人看电影看得这样认真,眼睛将近一眨不眨。
以至于雷浮潮根本没发现,在他专心看电影的工夫里,他已经侧头盯着他的脸看了这么久了。
萧凭也不清楚雷浮潮到底是一贯如此还是破例为之,这么专注到底是因为这是他主演的电影还是单单全副投入对待电影本身,作为一个热爱这一行的电影演员来讲,无论哪一种可能性,都让萧凭感到一阵舒坦。
于是整桶爆米花全是萧凭一个人咔嚓咔嚓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