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他才披好外套探身走向客厅,一眼看准萧凭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了,背对着他,手上正持着另一份红色结婚证,犹豫半天,到底小心地塞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雷浮潮立刻悄无声息地退后了几步,特地假装自己刚刚从卧室里走出来,免得拆穿萧凭。
现在拆穿有什么意思?
他要等到以后突然拥抱萧凭的时候,装作恰巧发现了什么硌得慌的东西。
计划通。
……
四点半,太阳尚没有完全落山,但天地间已然余晖温存了,高楼大厦的窗户被夕阳染得熠熠耀眼。
车开到s市电视台,雷浮潮领了临时出入证,带着萧凭走到彩排地点,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正式开工的时间还没到。
沿路上认得雷浮潮的人除了打招呼,也都恭喜贺喜地说了两句祝福语,走到这,出现的就不单单是恭喜贺喜了,横竖大家都闲着,这个节目组的气氛似乎非常好,有雷浮潮在,连萧凭丁点不认得的人也跑来嬉皮笑脸地向他们要喜糖。
当然了,这是雷浮潮朝情商高的主持人眼神示意的结果。萧凭逮住他使眼色的瞬间了。
其实一路上萧凭在所难免地认知到,阔别五六年,雷浮潮和他的交际网已经有些不同了,雷浮潮认识的许多人他并不认识。
萧凭没有不开心,这说明雷浮潮得到了不少新的人脉,接触了不少新的朋友,越发展越好,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无疑雷浮潮担心他感到不自在,毕竟过去他们俩对彼此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共通有无,现在需要一点时间来重新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