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浮潮耐着性子给他举了个例子:“比方说你喜欢一个人,你挖空心思地每天对他好,但是他对你不屑一顾,骂你轻视你还绿你,你依然无怨无悔,直到被彻底甩掉还在独自唱悲伤的情歌怀念对方,这就是舔狗了。”
徐江流想了想,评价道:“这也太不真实了,哪有这么犯贱的人啊?”
雷浮潮叹了口气,有点不耐烦了:“或者比如说,你喜欢一个人,你挖空心思地每天对他好,他对你也特别好,所以他突然产生变化的时候你根本没有料到,就舔了。这个真实了吧?”
徐江流:“噢!我懂了!”
萧凭:“……”
萧凭又仰头灌了一口果汁,面无表情地目送徐江流重新拿起麦克风,把刚刚的情歌又唱了一遍。效果不理想,他的处理方式还是过分冷僻了。这下子连小吕也轻轻叹了一口气。
徐江流似乎也察觉了。
徐江流又问:“不肝肠寸断就不行吗?自己写歌好像总是有一些听众好感度加成的吧?”
雷浮潮坐下来吃了块糖,慢悠悠地答:“你自己写的歌基本上用不了,如果签下你,我只有一个办法,找别人作曲,由你来编曲。编曲也可以给整首歌曲定定调,但前期直接让你一手包办是绝对不可能的,你的旋律太乖张;未来看包装和营销后的大众买账程度倒是可以考虑,也只是可以考虑而已。”
萧凭不太经常听到他说话这么赤/裸,且不止如此,雷浮潮紧接着补充:“每一年各公司输出的歌手里,有创作能力的其实并不那么少,或者一些老牌二三线歌手,在接触了几十年乐理之后有的明明也有创作的能力和欲望,你想一想,为什么唱作人还是那么少?连半吊子都那么少?”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徐江流沉默了大半天,改口说:“算了,那我就不签了吧。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们了。”
和来时一样,他说走便走了。
雷浮潮也说得累了,门关上以后,没再和小吕闲谈什么,坐在椅子上独自转了一圈,兴致不高地招呼萧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