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的、带着酒气和橙子棒棒糖味的一个吻。

萧凭没法确定雷浮潮是不是真正知道自己在吻谁,没法确定雷浮潮究竟是不是在理智地吻,但心知雷浮潮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自己去吃棒棒糖。

也许他是想戒烟。

也许他是想复制昨晚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

谁知道呢。

眼下是雷浮潮居高临下了,萧凭暂时比他力气充足,原本也应该撂得倒他,但雷浮潮显然有一套骚技巧。萧凭喉结不敏感,可是被他再三摩挲、混合着重重密密隔绝空气的深吻,呼吸频频被打断,喘不上气,浑身就使不上力。

他倒是有心主动的,然而因此连一丝一毫的节奏都掌控不住,只是抬手想要碰一碰雷浮潮的衣角,都会被新的攻势逼退。潮水一样的快感渐渐冲上他的头皮,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在大水中越来越急促,他觉察到雷浮潮冰冷的指尖正游过他的腰腹……雷浮潮又在他吸气的瞬间吻住了他,窒息般的感觉让他空前兴奋了起来。

涨潮声深处,雷浮潮却猛然停下了。

足足过了小半分钟,萧凭才回过神来,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

他没完全反应过来,迟迟扯低雷浮潮来反客为主。他吻人的方式比雷浮潮狠,不出意料,雷浮潮也招架不住,一径地去探手撑物,直到倒回床上,到不得不微微蜷起身体偏过头、又被萧凭扳回来正面相对。

但偿还过这波火星之后,萧凭也停下来了。

现在月光流到了合适的角度,足够令萧凭看清雷浮潮的表情了。雷浮潮拿一只手挡着眼睛避光,显得既疲倦又难过。

萧凭略一哑然。

“清醒了?”哑然过后,他问。

跟着不待雷浮潮回答,抢先柔声安慰:“我明白。”

雷浮潮的确清醒了,听到他这样说,不声不响地垂下右手看他。

然后雷浮潮发现萧凭一骨碌下床冲向了客厅。

雷浮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