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气温果真很低,谢卓言翻出件厚一点的衬衫披在身上,还是觉得冷,抱着手发抖。
贺漓看了他一眼,把自己冲锋衣脱给他,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四顾没人注意他们,贺漓很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跟你说过的。”
或许是山路太过曲折,又或许是因为海拔忽然升高,剧组里有几位体质不好的,一下车就直接开始吐了。
“这里已经海拔三千多米了,如果出现身体不适要及时说。”
向导摇摇头,领着他们进了村里的招待所。
谢卓言拍戏最不喜欢的就是外景,时不时就要往山沟沟里钻,被蚊虫咬一身包。
而这次进山,比以往的条件还要更艰苦一些,手机彻底没了信号。
谢卓言吃惯了苦不担心,但是他有点担心贺漓。
他们住的地方说是招待所,其实就是拿淘汰下来的破旧民舍充当的,房间也不够多。
好一点的房间分给了导演他们,剩下的女生们两人一间房,男的就四五个人挤一张房。
剧组也不好意思亏待主演,让谢卓言也享受了一人一张床的待遇。
场务负责分配好房间,他领着谢卓言去他的房间,谢卓言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用单独一间,你们五个人一间太挤了,要不到我这边来。”
“没事,我们挤挤就行了。”
他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拿出一个老式的铜钥匙,打开了那个嘎吱作响的破木门。
刚一拉开门,一股浑浊的积水立刻“哗啦”一下从破木门里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