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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漓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压低声音道:“看什么呢。”

谢卓言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去,看着一旁的纱帐。

很快,灯光和机位都调试妥当,导演把无关人员都赶到了房间外面。

两人挺导演的指令调整好姿势,谢卓言平躺着,贺漓指着上身,把他的小腿搭在自己身上。

找到了满意的角度之后,导演走到监视器后,喊开拍。

现场十分安静,谢卓言感觉自己好像聋了一样,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摄像师默默地开始工作。

他们的姿势是经过精心调整的,看起来特别的优美和谐。谢卓言的皮肤很白,眼神/迷离地躺在深色的床单上,鸦羽般乌黑如墨的长发散下来,散乱地铺在床上,景色格外的动人。整个表演过程中,他其实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躺着或者趴着,贺漓主导着帮他调整姿态,带着他走。

隔着纱帐人影摇晃,又换了好几个角度之后,导演终于喊停了。

谢卓言披上衣服正要走,却被贺漓拉住了手腕,随后他听见那人玩笑说:

“我觉得拍的一般,这几个姿势隔着纱帐看都不是太有味道,要不再拍一次。”

“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卓言有点窝火。好不容易拍完这一段,导演都觉得满意,贺漓居然说要重拍。

他知道贺漓喜欢追求完美,要是他真觉得拍的不满意,谢卓言当然愿意奉陪重新拍,但是这家伙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偏偏拍这种难堪的戏的时候说要重拍。

倒不是说谢卓言真的觉得他想占便宜,相反,谢卓言心知肚明,当初自己主动送上门去躺在他床上,贺漓都没干什么,所以他不会再自作多情自取其辱了。

“你小子,怎么还拍出瘾来了?”岳震华笑骂道,“行了行了,拍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就先这样吧,你看卓言都害羞了。”